与淮

让我迷糊着吧

痒邪

  前天和秀秀聊到小时候的事,对此我们展开讨论,秀秀说对我那些年少时期的生活好奇,于是我们从穿着开裆裤撒欢似的童年时期一直侃到我系红领巾争当少先队员的中小学时期。

  也许是现在年纪大了,人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谈到那些好玩的事,秀秀叹着气说遗憾没有见过那个时期的我。我笑着告诉她,你要是见到那个时期的我,定会离我远远的,肯定都不会乐意搭理我。秀秀好奇问为什么,我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尚且十七八岁的少年,调皮起来,人狗都嫌,我那时就差不多被人嫌弃个遍。谈起家里养的那群狗,我孩童时候还是里面最受欢迎的崽,那群狗整日总绕着我围圈,讨好似的蹭过来求我抚摸。等稍长些岁数,爱顽皮打闹,总闹得人狗不安宁,再跑去狗场玩耍,狗都嫌弃很不能撒泼似的离我远远的。而家中长辈对我的行径也颇有微词,罚我罚的都快没招了,总是逮着顽皮的我训斥一顿,那时我表面上乖巧下来,等人走后,又是一条上蹿下跳的好汉。

  说起这些,我难得把一个人记起来。比起小花秀秀这些从小相识的交情,那个人才是名副其实和我一起长大的人,只是后来世事无常,渐渐的,他从我的记忆里被淡忘过去,而我身边的朋友也没有认识他的,于是他的存在也在那些时光中消失殆尽,再没人知道他。

  在我的记忆里,他总爱给我出一些鬼主意,我动手能力强,于是就成了那个“办事人”。两个人凑一起,用三叔的话来说就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那叫一个天轰地裂,别说其他人,相邻街坊邻居家的狗看见我两都得绕着走。

  除却这些,论起其他,我和老痒也是颇有具有情同手足生死兄弟情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关系好得没人能插手进来,只是少年时期的感情最是仓促慌乱,无端生出的异常被掐灭在苗头上,最后静静地沉寂在制定好的框架下。

  我常常因为太闹心而被被三叔赶出家门,他也不担心我没处去,因为他知道我有老痒这个朋友。我跑去投靠老痒,开门的是老痒他妈,温和地笑着说又气你家叔叔被赶出来了?唤我进去,问我吃没吃饭,我说没吃。他妈就给我煮了几个鸡蛋,怕我吃着没味,里面掺着几根茶叶放盐乱炖,被火烧得发黑,我真饿得慌,囫囵吞枣般吃下。

  冬日冷气逼人,吃完几个鸡蛋,又喝热茶暖暖身子,我被人拉着拱进被窝里,头靠着头嘴里瞎扯些平常事,大被同眠,抵足夜谈。偶尔触及烛火下的眼睛,老痒笑眯眯看着我,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我,深邃的黑眸似乎灼烫着人,那一幕定在我的脑海中。直到记忆逐渐回笼,我曾经以为早已淡忘的事,却还是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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